相反,如今看来,孔宁远更加值得深交。
至于曾凝冰的麻烦……
连山信呵呵一笑:“这件事情当中,好像我全程都没有做错什么吧?”
罗盼兰连连点头:“信公子当然没有做错,只是凝冰还年轻,在盟里也被骄纵惯了,可能会有些不讲道理,还请信公子海涵。”
连山信深深看了罗盼兰一眼,大有深意的开口:“放心,‘凝冰仙子’若真来找我的麻烦,我会好好招待她的。”
正觉得你一个舵主之女份量不够,长老女儿就找上门来了。
罗盼兰很明显感受到了连山信不是在说好话,再次提醒道:“凝冰已经是凝气中期的武者了。”
言下之意,你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看出连山信目前境界的。
这么看,父亲的眼力还真不是吹出来的,不愧是把“望闻问切”当看家功夫的神医。
连山信肃然起敬:“十八岁的凝气中期,果然是少年天骄。”
罗盼兰不知道连山信肃然起敬的对象是连山景澄。
也不知道连山信其实是在自夸。
她只是与有荣焉:“是啊,凝冰无愧天骄之名。曾长老对凝冰的期许,是二十岁之前登上潜龙榜。”
黄荆棘感慨道:“也就是说,曾长老看好她二十之前,有望真意境?”
“这是自然。”
连山信再次肃然起敬:“二十岁的真意境,好厉害。”
不出意外,他马上就能真意境了。
“天才总是脾气不好,信公子要有一个心理准备。”罗盼兰提醒道。
连山信能说什么?
他只能再次感谢罗盼兰的示警:“金鳞盟不愧是金鳞盟,底蕴深厚,天才辈出啊。我虽背靠‘九天’,但也知道‘九天’强和我自身强是两码事。”
罗盼兰面色微变:“信公子,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听的明白。黄帮主,走了。”
连山信没有再和罗盼兰废话。
听话听音,朝廷内部人士尤其擅长这个。
罗盼兰刚才的目的不是示警,而是在秀肌肉。
在向刚刚加入“九天”的自己秀肌肉。
这种态度,和黄荆棘跪舔的态度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连山信不喜欢这种态度。
走出荆棘帮的大门,连山信停下脚步。
“黄帮主,你夫人……对金鳞盟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黄荆棘很显然也意识到了罗盼兰刚刚在灭连山信的威风。
他苦笑道:“夫人和我不同,她自小就是在盟里长大的,而且父亲还是舵主,对金鳞盟的忠诚自然比我要强。不过信公子放心,她最多嘴上逞逞强,绝对不敢冒犯您。”
“不敢冒犯我,敢冒犯你吗?”连山信问道。
黄荆棘立刻抬起了胸膛:“信公子,不是我老黄自夸,我在家还是有威严的,尤其擅长房中术。夫人对我不说言听计从,也经常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是吗?”
连山信十分怀疑。
“黄帮主,你不了解女人。很多时候为了配合男人,女人都是假装很兴奋,实际上连叫声都是假的。”
主要是根据他看到的秘密,罗盼兰实在是不像被黄荆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女人。
黄荆棘别的能忍,但忍不了连山信质疑自己的雄风,迅速反驳道:“信公子,您还年轻,不懂房中术的奥妙。我老黄这辈子习武不行,唯独雄风常在,用过的人都说好。”
顿了顿,黄荆棘轻咳了一声,补充道:“令尊发明的药丸,我也经常吃,每次吃完,本就十分强悍的我往往更强了。”
“这就合理了。”
连山信微微点头。
很显然,黄荆棘在房中术方面,是一个典型的普信男。
女人叫两声,他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
殊不知是女人的演技厉害。
“走吧。”
“信公子,你走错方向了。”
“没走错,去我家,找我父亲。”
“找令尊做什么?”黄荆棘很意外。
“你知道我父亲最擅长什么吗?”
黄荆棘嘿嘿一笑:“这谁不知道?连山大夫最擅长妙手回春,让男人找回雄风。”
其实连山景澄最擅长的不是这个。
是连山信建议他,想要医馆生意好,得主打壮阳药。
连山景澄试了一下。
生意直接翻了三倍。
从那以后,连山景澄对外最擅长的就变成男科了。
“你知道就好,让我父亲帮你看看。”
“信公子,我这方面没问题的。”
“你说了不算,听我父亲的。”
连山信现在对连山景澄的医术已经产生了信任感。
就算连山景澄看不出来黄荆棘的问题,他也可以私下告诉连山景澄。
不过连山景澄没有让连山信失望。
一刻钟后。
连山景澄把手从黄荆棘的脉搏上拿了下来,很严肃的向他宣判了人生不可承受之重:“黄帮主,你在十年前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应该是你修炼功法的关系。”
黄荆棘面色煞白。
连山信安慰道:“老黄,别担心,虽然你不孕不育,但好消息是你子孙满堂啊。”
第45章 上阵父子兵
连山景澄差点没听下去,狠狠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太会安慰人了。
黄荆棘也想瞪连山信一眼,但是他不敢。
还好,连山信只是偶尔当狗,大部分时间都是人。
“父亲,能治吗?”
连山景澄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很难。”
顿了顿,连山景澄补充道:“特别难,你们俩都是习武之人,肯定理解有些东西破坏容易,恢复就难了。”
黄荆棘听完直接就给连山景澄跪下了。
给连山信磕头的时候,黄荆棘不情不愿。
给连山景澄磕头,黄荆棘感激涕零。
“连山大夫,救我啊。我们老黄家一脉单传,不能到我这里断了根。”
对古代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连山景澄赶紧将黄荆棘扶了起来,无奈道:“黄帮主,你这不是病,是修行功法的问题。你修行的功法太伤肾水了,想恢复首先要改换功法,而且改换的功法一定是要补充元阳类的,这功法的等级还不能太低,至少不能低于你目前所修的功法。”
连山景澄的话通俗易懂,黄荆棘完全能理解。
然后他喃喃自语:“我从一个街头乞丐起家,武道秘籍太过高深,这其中奥妙我根本不知道。都是姓罗的给我什么,我就练什么。”
连山信这次真的有些肃然起敬。
居然是街头乞丐起家。
这开局一个碗的条件,堪比朱元璋啊。
虽然没取得朱元璋的成就,但能混成现在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见识少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连山信现在见识也少。
没吃过见过的人,怎么可能阅历丰富呢?
上当受骗,都是很难避免的过程。
“黄帮主,你不怀疑家父骗你吗?”连山信问道。
黄荆棘摇头:“信公子没有任何骗我的必要,我没有资格。反倒是金鳞盟和孔家,都看不上我,又有些需要我,所以他们完全有理由骗我,也有能力骗我。”
连山信目露欣赏:“黄帮主是个聪明人。”
能从一个小乞丐变成一个小帮主,底层的生存智慧还是不缺的。
黄荆棘苦笑:“聪明又有什么用?若非连山大夫,我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在帮他们数钱。”
说到这里,黄荆棘的苦笑变成了怨毒:“金鳞盟、孔家,欺我太甚。”
但凡有一个孩子是他的,他都不会这么恨。
现在,三个孩子全都不是他的。
这是不能承受的奇耻大辱。
是个正常人,都必须报复。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既然需要我当狗,就不能把狗粮喂饱吗?”黄荆棘恨声道:“何必非要如此?”
连山信耸了耸肩:“很简单,因为他们都看不起你,又需要你。所以他们要想办法一边赚你的钱,一边恶心你。如果真把你喂饱了,在他们那个圈子,会被其他人鄙视。吃你的饭,砸你的锅,是这群人的惯用方式。”
黄荆棘受限于见识,不知道这些食肉者能恶心到什么程度。
但是类似的事情,连山信可见太多了。
本质上,这和那些在内娱赚钱,在外网恨国的明星行为,其实没有区别。
和那些跨国集团一边在国内赚钱,一边在外网辱华,也是一个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