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自己等人得冒着风险去争去抢,这次,则完全不需要。
因为不管怎样,赵毅在完成他那边的整合去往虞家前,必然会联络自家小远哥的。
这也就使得自家可以在如此紧张刺激的大浪前期,独享一番岁月静好。
“这就是有编外的好处啊,苦活累活儿让他们去做,等他们做好了我们再出来。”
花婆子:“今儿咱多打会儿牌,晚点散场。”
王莲:“咋了,你家也有个老田头要躲开?”
刘金霞伸手去掐王莲的嘴。
花婆子:“哎哟,我可不像霞侯,一把年纪了,还能嫩得出水儿,可没老头子稀罕我。”
刘金霞;“好啊,牌不打了,我先去找针线,把你俩的嘴都给缝起来!”
柳玉梅端起茶杯,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这仨老姊妹发癫。
闹腾够了后,花婆子说道:“家里昨晚跳闸了,我得等村里电工从镇上下班回来,到他家喊一声,去我家看看。”
刘金霞:“电工?这不有现成的么。”
花婆子:“哪里?”
刘金霞:“我上次就看见友侯爬墙上修电路的。”
花婆子:“我和这友侯又不熟。”
说着,花婆子伸手轻轻推了推柳玉梅:“柳家姐姐……”
柳玉梅放下茶杯,转身,对站在那里的林书友喊道:
“阿友。”
“来了。”
林书友小跑过来。
“你花奶奶家电坏了,你去修一下。”柳玉梅又指了指花婆子,“把你家钥匙给他,他这就去。”
“成。”花婆子将钥匙递给林书友。
林书友接过钥匙,去厅堂拿起工具,就跑下去了坝子。
不一会儿,林书友就又跑了回来。
花婆子不敢置信道:“这也太快了吧?”
林书友:“花奶奶家住村里哪里来着?”
花婆子:“村西边木匠家,继续往里,你问一下就知道了。”
“好。”
林书友又跑下坝子。
花婆子家不是二层楼,是平房,但坝子上水泥浇筑得很平整,平房也是修缮过的。
林书友拿着钥匙打开厅屋的门,一进来就看见靠墙的长柜上,摆放着的遗像框,框里的黑白照片,很是年轻。
阿友走上前,给人上了柱香,对着照片打了声招呼:
“我是来修电的。”
随后,阿友开始检修起来。
他不是专业电工,但他的操作,比老电工师傅都娴熟。
毕竟,有没有电,他一摸就知道。
折腾好后,按了一下开关,灯亮了。
阿友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门重新锁起后,走到坝子上的井口边,打了些水,抹平自己竖起来的头发。
“哟,我记得你。”
出声的是隔壁邻居,一个年轻小妇人,抱着一个孩子,一边喂奶一边主动与林书友打招呼。
林书友转过身,看向她,然后立刻红了脸,迅速将身子转过去。
“呵呵呵呵。”
小妇人笑了起来。
上次木匠家起鱼塘时,阿友被李三江派来帮忙,她就留意到了这个年轻小伙子,上衣一脱,跳下塘子,本来得四五个人才能拉起的一侧网,他一个人拉得轻轻松松。
等出了鱼塘时,身上湿漉漉的,一身匀称健美的肌肉,很是好看。
“你来花奶奶家做什么?”
“给她家修电的。”
“哦,这样啊,我家收音机坏了,你会修不?”
“不会。”
“行了行了,我喂好了,衣服遮起来了。”
林书友没转身,而是道:“我走了。”
“别介啊,你力气大,帮我搬一下米袋子成不?”
“不成。”
“帮一下嘛,我家没男人。”
“不成!”
林书友往外走去。
“哎哎哎,我家男人没了!”
林书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走到她家坝子,顺着她的指引,来到一间屋子,这里有个四周以竹条编织起来的粮堆,先前应该是破了,粮食洒了出来,但都被装进了米袋里。
粮堆补过了,林书友试了一下,发现不够结实,就地找了些藤条木板这类的,给它重新做了一下加固,然后将地上的米袋都倒了回去。
“谢谢,喏,给你。”
小妇人递过来一个杯子。
林书友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怔住了,这是奶。
“呵呵呵呵。这是泡的奶粉,我奶可不多,都不够喂伢儿的,哪可能喂你。”
林书友把杯子放下,说道:“好了,我走了。”
“不再坐会儿?”
“不坐了。”
“你有对象了不?”
“有。”
“哦,挺好的。你哪里人来着?”
“福建的。”
两个人一边对话一边往外走,林书友都下坝子快上路了。
女人开口道:“我男人河南的,洛阳的。”
这聊的本就不是天,而是闲屁,属硬聊。
但洛阳这个地名,还是让阿友直接停下脚步。
“你男人姓虞?”
“对,姓于。”
林书友目露严肃,他觉得,这是浪花来了,自己得接住。
……
房间里。
李追远正在刨着木花卷儿,阿璃则在尝试画新符。
这符篆其他人用不了,是李追远单独设计给自己用的,也因此,制作难度很高。
终于,经过多次试错后,第一张完整的符画好了。
这已经是很可怕的效率了,要知道多少人浸淫符道一辈子,想要创建一个新符都难如登天。
李追远将这张符纸拿起来,放在自己右手掌心,黑蛟之灵闪现,没入符纸之中,符纸自己飘起,伴随着少年指尖晃动,符纸在房间里肆意横飞。
少年手指轻轻一握,符纸裂开,业火炸现后消失。
这符本身没什么特殊的,最大的能力是能够将少年将要用的术法进行临时储存,然后隔着一段时间与距离再进行释放。
“阿璃,得辛苦你再帮我画一些了。”
阿璃点了点头,有了第一次成功经验后,接下来制作成功率就明显提升了。
不过,女孩额头,也沁出了些许细汗。
“好了,我们休息。”
李追远及时叫停。
阿璃抬头看向少年,示意自己还能继续画下去。
“晚饭前,我们还得下棋,晚饭后,还要出去散步。”
阿璃放下了朱砂笔。
李追远拿起热水瓶往脸盆里倒了些热水,将自己的毛巾打湿挤干,走到女孩面前。
“闭眼。”
女孩听话地闭上眼。
李追远试了试毛巾温度,然后轻柔地帮女孩擦脸。
虽然阿璃每天都会被柳玉梅精心打扮,但她是不上胭脂的,也就不用担心擦花妆。
擦好脸后,将毛巾展开再折叠,李追远又帮女孩将双手擦了擦。
女孩眼睛一直盯着这条毛巾。
“总是用新毛巾,不舒服。”
阿璃闻言,将目光从毛巾上挪开。
黄昏时的风,拉扯来夏日百般不情愿的些许凉爽。
李追远与阿璃坐在露台上的藤椅上,就着天边的霞云下起了棋。
棋盘边角处,闯入了林书友兴奋奔跑的身影。
“彬哥,彬哥,虞家人,浪花,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