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良拍拍她的手,说:“别多想,这项事业充满变数和挑战。任何一家药企都不敢保证能研发出新药,新药又能赚钱。生物制药领域朝着‘垄断’的方式发展,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所以这就是你们夫妻要明白的一件事——我们比起那些拥有上百年历史的药企,差的太多太多了。”
“嗯,我明白”
虽然给女儿50%股权,但蒋梅英这一房依旧保持着50%股权。等‘西地那非’研发出来,那就是获取庞大利润,以及上市的好时机。
届时这个产业可以是陈乐怡和汤闻声掌管,但将来也有可能回到陈氏家族手里,也就是说这个企业是——选贤担任,甚至是‘职业经理人’担任CEO。
所以谈归属问题,无疑是不用的!
稍后,陈光良对女儿陈乐怡说道:“如今IBM市值已经接近1500亿美金,你将手中的IBM股票,逐渐放出去,不急,慢慢放,半年放出去都行,这样利润会更高。”
“是,父亲,多谢父亲的这笔嫁妆。”
陈光良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是嫁妆,而是你该分到的钱,你不嫁的时候,我就给了你!”
“嗯”
这可是8000万美金啊!
当初陈乐怡分到的是2000万美金,但陈光良指点她投资IBM,实质上也就是分到现在的8000万美金。
当然,整个蒋梅英这一房的财富已经高达近十亿美金,真正成为美国的富豪家族。而这些财富主要分布情况是:蒋梅英的投资企业资产值约5亿多美金,陈文锦的事业价值2.5亿美金,陈乐怡持有价值8000多万、陈文骅持有8000多万。
两天后,陈光良和蒋梅英夫妇来到波士顿的丽思卡尔顿酒店入住,陈文锦带着凯丽及三个儿女也来到此处度周末,另外还有从陈文骅、陈文海兄弟。
书房里,陈文锦向父亲汇报了酒店业的进展。
陈光良听完后,说道:“丽思卡尔顿酒店,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超级品牌,从19世纪创建以来,一直遵从着经典的风格,成为名门、政要下榻的必选酒店。极度高贵奢华,她一向被称为“全世界的屋顶”,尤其是她的座右铭“我们以绅士淑女的态度为绅士淑女们忠诚服务”更是在业界被传为经典。所以你要做到,不管在哪个城市,只要有丽思酒店,一定是国家政要和社会名流下榻的首选。这里面最重要的继承‘利兹饭店’的优秀管理经验。”
陈文锦点点头,说道:“我们从这座波士顿丽思卡尔顿酒店为基地,又引进欧洲利兹饭店的管理人才,当然更重要是美国职业酒店经理人的加入,形成了未来逐步发展丽思卡尔顿酒店的规划。当然,丽思卡尔顿酒店还有一个缺点,他可以作为一个高端奢华的品牌,但不能作为一个酒店集团的根基,所以收购喜来登酒店管理集团很重要,哪怕只是入股成为大股东,也能取得强强联合的作用。”
陈光良说道:“但是你别忘了,收购或入股喜来登酒店充满变数,所以我建议你做好‘亚马逊酒店集团’的管理,不管喜来登酒店能不能入股或收购,你的酒店事业都需要一个完善的预订系统与营销网络,这个才是一个大酒店集团的核心系统;而这个系统很需要有领先的眼光和战略,你需要慢慢来发展独立的酒店品牌,在将来只会被大酒店集团一步步收购,未来酒店业发展还是以集团化管理为优。”
陈文锦大受启发,也佩服父亲的眼光永远是那么长远,他说道:“嗯,我记下父亲的话了!对了,我想逐步抛售持有的IBM、波音股票,毕竟酒店发展需要资金。”
“可行,注意利用贷款,但又不能负债过高。”
“好的,我明白”
做地产哪里有不负债的,但陈光良一直警告陈文锦,负债率不要超过40%。当然,他一直做的很好,没有太高的负债,但这次发展酒店事业,可能会提高不少。
聊完工作,两人也就放下工作,和家人们一起在这家酒店度假起来。
波士顿丽思卡尔顿酒店实际上是创建1927年,已经有四十年的历史。此时的丽思卡尔顿酒店,全球也就四家,其中三家还是叫‘利兹饭店’。
这个欧洲顶级奢华风格的酒店,是否能成为陈氏家族手中的一个王牌品牌呢?
接下来,就要看陈文锦和其属下管理层的能力了!
当然陈文锦还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他父亲熟悉全球每一个地区的发展趋势,每个城市的环境变化,这很至关重要——因为一个稳定的环境、一个有发展潜力的国家和地区,是酒店业选址的关键之一。
结束假期,回到纽约的写字楼。
陈光良也正式投资陈文骅:“文骅,如今你也已经25岁,到了独立创业的年龄。而IBM股票今年预计也会达到巅峰,所以旗下的IBM股票可以陆续套现,资金可以作为你成立自己公司的本金。”
当年投资IBM时,蒋梅英一房拥有1.2亿美金以上的投资资金,其中8000万投入到IBM当中,占总股本的0.4%左右。如今仅投资IBM,8000万资金就已经涨至近五亿美金,分散在蒋梅英一房四人旗下企业中。
陈文骅终于盼到可以独立创业的这一天,他又有些紧张起来,毕竟没有父亲做考上,总感觉少一点什么。
依赖父亲的指导意见,是他们兄弟们从来不觉得可耻的问题,他们认为父亲的眼光实在太厉害,比那些经济专家之类聪明的多。
“我想利用这些资金,收购一家保险公司,获得更加充足的资金。当然我一直谨记父亲的‘鸡蛋哲学’,手中的8000万资金我会多元化投资。”
一边是收购保险公司,增加资金;一边是将资金分散,多元化投资。
这并不相饽!
陈光良说道:“你这样想很好!不过我警告你一件事,美国在越南战场深陷,这一波牛市预计在1968年底结束,1969年很可能是股灾。你自己当心点。如果我有什么想法,会告诉你的。”
“我记下了!我一直坚信父亲的‘价值投资’理念是最正确的。”
陈光良笑着说道:“当华尔街的蔡志勇作为‘华尔街华人股神’时,你难道就不羡慕和动摇?”
陈文骅自信的说道:“他和我根本不是一路人”
眼神里,对最近几年最热的‘华尔街股神’蔡志勇,甚至超过巴菲特的高回报率,透露着一种不屑一顾。
确实,在陈文骅的眼里,他们陈氏家族起源于三十年代的上海滩,经过多少年的发展,底蕴雄厚。就是在证券上,他们家族也早已经获利不菲,更重要的是以‘二哥’陈文锦的家族成员,已经在美国商界崭露头角。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蔡志勇,虽然这几年突飞猛进,但因为其投资理念与价值投资相饽,所以陈文骅根本就没有看上眼。
哪怕,双方有过数面之缘的交流。
“谈完了?”
蒋梅英一身职场服装走进来,黑色的女士西裤被她丰~满~浑~圆的身材撑得很是饱满。
“嗯,谈完了!”
蒋梅英风情万种的说道:“你给他们施展了什么魔法,最近个个干劲十足!”
她一边说,一边站在陈光良身边的办公桌旁,假装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弯腰撅腚。
“啪”
陈光良一巴掌打上去,那是惊人的弹~性和宍感!
“还能是什么,不给是给他们的事业规划而已。现在也就差个文海,不过他才15岁,还早得很!”
蒋梅英妩媚的回过头,说道:“那就别操心文海了”
陈光良笑着说道:“让你生孩子,不就是想多搞几个事业出来,不然有一两个就够了,所以怎么能说不操心的话。”
蒋梅英嗤笑道:“那我现在好像也还能生,还要不要呀?”
陈光良再次击打她的臋部,说道:“生什么,不要精力去培养啊!不过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妖精怎么个要法!”
将蒋梅英的裤子一提,果然是裤里丝,这女人果然懂他。
当超级大灯照亮房间的那一刻,战争也就打响起来。
不老的上嗨滩‘
这种状态也是陈光良需要的,因为他自己虽然已经57岁,但身体活力也是三十岁出头的壮年;如果这些女人老去,他肯定会找更年轻的,毕竟他不可能当和尚。
第465章 苏伊士运河关闭
1967年 6月 5日的香港海域,晨雾尚未完全散尽,一艘通体银白的超级游艇正静卧在碧波之上。“英美号”的甲板足有1个篮球场大小,甲板边缘的遮阳伞下摆着藤制躺椅,——这是陈光良的“海上行宫”英美号,自 5月香港局势渐起波澜,他便带着家人在此暂居,看似度假,实则掌控着全局。
娱乐室里,麻将声清脆悦耳。严人美坐在主位,手腕上的翡翠手镯随着出牌动作轻轻晃动;蒋梅英穿着碎花旗袍,正笑着调侃司叶子“手气太好”;司叶子产后身形已完全恢复,浅紫色连衣裙衬得她气色红润,怀里偶尔会抱起刚满半岁的小女儿,动作温柔;奥黛丽赫本则穿着休闲的白色长裤,虽不常打麻将,却也学得有模有样,偶尔出错牌便会不好意思地笑出声。
“陈生,有工作汇报。”女助理轻叩房门,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陈光良正坐在一旁看报纸,闻言放下手中的《南华早报》,朝妻子们笑了笑:“你们继续,我去去就回。”
走进游艇顶层的办公室,环球航运的陈文博早已等候在门口。他是陈光良的侄子,刚从环球集团大厦乘小艇赶来,额头上还带着细汗,手里紧紧攥着一份电报:“伯父,父亲从纽约发来急电——中东第三次战争爆发,苏伊士运河已经关闭!”
说这话时,陈文博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既有紧张,更有兴奋。他太清楚这则消息意味着什么——去年环球航运在日本狂订 360万吨运力,15艘 20万吨级 VLCC如今已有 5艘下水;今年初又追加订单,10艘 26万吨级、5艘 22.7万吨级油轮正在赶工,短短一年多,船队规模激增近 800万吨。如此激进的扩张,让环球航运从“零负债”变成了“高负债”,集团高层私下里不知捏了多少把汗,唯有陈光良始终胸有成竹。
“知道了。”陈光良接过电报,指尖划过“苏伊士运河关闭”的字样,眼中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走到巨大的舷窗前,望着远处香港岛的轮廓,缓缓说道:“给你父亲和文铭发消息,所有空闲船只立刻前往吉达港、亚丁港待命,运费肯定要暴涨了。”
“是!”陈文博连忙掏出笔记本记录。
“等等。”陈光良忽然回头,语气变得郑重,“再加一条——密切关注战场局势。如果战局对埃及不利,苏伊士运河恐怕不是短期关闭,很可能要长期绕行好望角。让他们在签租约时留个心眼。”
“明白!”陈文博用力点头,心中愈发佩服——伯父不仅预判了运河关闭,连后续局势走向都考虑得如此周全。
待陈文博离开,陈光良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世界航运地图。他用红笔在苏伊士运河处画了个叉,又沿着好望角画了一条航线——从波斯湾到欧洲,绕行好望角比走苏伊士运河多了近 5000海里,航行时间至少增加 10天,运费暴涨已成定局。
“本月日本还要交付两艘 21.3万吨级油轮,上半年就能有 7艘 VLCC投入运营。”陈光良喃喃自语,手指在地图上的波斯湾与鹿特丹港之间点了点,“按现在的行情,运往欧洲的原油运费至少能涨到 20-25美元/吨,一艘 20万吨级油轮一趟运费就是 400-500万美元,简直是移动的印钞机。不出两年,就能回本一艘新船。”
他太清楚苏伊士运河关闭的影响会持续多久——前世这场关闭长达八年,期间运费虽会在暴涨后略有回调,但始终高于正常水平。而环球航运这 800万吨新运力,恰好赶在运河关闭前投产,既能第一时间抢占市场,又能凭借与埃索、德士古、壳牌等石油巨头的长期合作,锁定稳定订单。
“70年代初要把船队扩充到 2000万吨,70年代末再逐步减船上岸。”陈光良在笔记本上写下计划,笔尖顿了顿,“70年代初期的时候债务也该还清了,2000万吨船队,总价值至少 25亿美元以上。”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前世包宇刚在 80年代初才将船队规模做到 2000万吨,且掺杂大量贷款与合伙股份,身家被媒体估为 10亿美元便已是华人首富。而这一世,他不仅提前十年实现目标,更凭借精准预判,将希腊、日本船东的市场份额抢到手,未来的财富规模,将远远超过前世的任何一位华人船王。
回到娱乐室时,麻将局已经暂停。严人美第一个迎上来,语气带着担忧:“是不是香港的事情有变化?”最近香港局势紧张,她始终担心留在香港的四个儿子。
“不是坏事。”陈光良笑着坐下,端起蒋梅英递来的凉茶,“中东打仗了,苏伊士运河关了,咱们环球航运的机会来了。”
严人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瞬间绽开笑容:“真被你说中了!那运费岂不是要翻好几倍?”她知道环球航运的扩张计划,之前还为高负债忧心忡忡,此刻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何止翻倍。”陈光良喝了口凉茶,“绕行好望角成本大增,运费至少能涨到 25美元/吨,以后咱们家的油轮,跑一趟就能赚几百万美元。”
蒋梅英立刻打趣道:“这么说大房要更有钱了?大姐,既然如此,接下来打牌可得玩大点,别总跟我们小打小闹了。”
严人美嗔了她一眼,又看向陈光良:“你别听她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家人可不能沾那些坏毛病。”
“就是因为是自家人,才不用客气啊!”蒋梅英拉着奥黛丽赫本的手,“赫本你说是不是?钱在咱们自己家流转,输赢都是自己人,多有意思。”
奥黛丽赫本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温和。司叶子则抱着小女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陈光良的肩膀:“不管赚多少钱,你也要多休息,别总想着工作。”
陈光良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妻子们,心中满是暖意:“好了好了,不聊工作了。等会儿咱们去甲板上活动活动,游泳、晒太阳,晚上让厨房做海鲜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他知道,香港的局势仍未平息,商业上的挑战还有很多,但苏伊士运河的关闭,无疑为环球航运打开了新的局面。
而身边这些家人的陪伴,便是他在商海沉浮中最坚实的后盾。
苏伊士运河的冰封,像一块巨石投入全球航运的湖面,激起的巨浪让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6月的红海,沉没的货轮在运河航道里堆叠成“钢铁礁石”,埃及军队的坦克在西岸沙丘上架起炮管,以色列战机则在运河上空盘旋——这剑拔弩张的对峙,让全球船东彻底放弃了“短期通航”的幻想。
世界各大船东纷纷开始坐地起价,中东运往欧洲的运费从6美元每吨很快涨到26美元以上,而运往美国纽约的则已经涨到30美元每吨。
此时的“英美号”超级游艇,正劈着日本海的浪花朝横滨港驶去。
船舷两侧的浪花被船头剪开,在阳光下泛着碎金般的光泽,甲板上的卫星天线不停转动,将全球各地的电报源源不断地传入通讯室。
陈光良站在舰桥旁,手里握着一份刚发来的电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那是陈文铭从纽约发来的捷报:“已与埃索、德士古、莫比尔签订短期租赁的合约,30-32美元/吨,覆盖 5艘 VLCC,及4艘15万吨、4艘10万吨的庞大油船的合约。”
“美国那边搞定了,欧洲呢?”陈光良转身问身后的秘书。
秘书立刻递上另一份电报:“光聪先生从伦敦发来的,和壳牌签了 2艘VCLL船的合约和2艘13万吨油船26美元/吨.”
陈光良点点头。
一名电报员拿着刚打印出的纸张快步走来:“先生,日本山口轮船和日本邮船的紧急电报,说要在横滨港等您,想谈 VLCC租赁的事。”
“知道了。”陈光良接过电报。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清楚日本船东的急迫——日本 95%的原油依赖中东进口,运河关闭后,运往欧洲和北美的原本 15天的航程被拉长到 30天,现有油轮根本无法满足炼油厂的需求。
船是可走资产,哪怕亚洲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航运的价格同样暴涨。
但他也有顾虑:上半年下水的 7艘 VLCC已全部租给欧美石油公司,因为和欧美做生意赚的更多;但是,陈光良一向重视和日本商界的关系,而且日本航运虽然租赁费不高,但胜在租赁的吨位大;而且和日本航运合作愉快,又会影响到日本造船厂、日本银行对环球航运的好感。
“给文博发报,让他先去三菱重工等船坞盯着,确保下半年的 9艘船能提前可以交付。”
秘书刚要转身,陈光良又补充:“再给光聪发个消息,让他从吉达港调 2艘 10万吨级的油轮去日本应急,先稳住日本船东的情绪。”
他知道,日本是环球航运的“造船基地”,三菱、川崎、住友都是关键合作伙伴,不能因为短期租金利益,断了长期的产业纽带。而且日本炼油厂若因缺油停产,会影响全球化工品供应链,最终还是会反噬航运市场——这盘棋,要走得远,就不能只看眼前的得失。
三天后,“英美号”缓缓驶入横滨港。港口码头上,山口轮船社长吉田一郎和日本邮船社长佐藤健早已带着团队等候,两人穿着笔挺的藏蓝色西装,手里捧着烫金的邀请函,脸上满是急切。
刚踏上码头,吉田一郎就快步上前,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道:“陈先生,这次一定要帮我们!日本的炼油厂已经开始限产了,再没有油轮,整个日本工业都要停摆了!”
佐藤健也跟着附和:“我们愿意出更高的价格,甚至预付租金,只求能租到 5艘 VLCC!”
陈光良笑着摆手,引两人登上“英美号”的会客室。侍女端上刚泡好的抹茶,陈光良端起茶杯,缓缓说道:“吉田先生,佐藤先生,不是我不肯帮,上半年的 7艘船已全部租给欧美石油公司,合约都签了,总不能违约吧?”
两人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佐藤健咬了咬牙:“那下半年的船呢?我们可以等,只要能订到,租金随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