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哈哈一笑:“我说啥,我也不知道啊,我有证我也不乱打啊,山里多了就打,少了就不打呗。”
他这话听着无赖。
其实现实就是这样的。
因为在国内,这种禁猎或者禁渔都是区域性的。
比如国家出台了野生动物保护法,强调猎杀捕捉野生动物会判重罪,划分出来三六九等。
但是某个区域,某种野物泛滥成灾,比如野猪,这就要特殊对待。
像是后世都二零二几年了,很多地方却又都放开了,一年当中的禁猎期缩短为三个月,也就是夏天三个月禁止打猎。
剩下的三个季节随便打。
当然了,这个就是为了对付野猪的,其它猎物一年不能猎杀超过多少只,也有猎杀标准。
再说明白点,陈王庄这里的野物都开始泛滥了,风雷镇那边野物少,那风雷镇那边就安分点遵纪守法少去山里打猎,陈王庄这边该咋地还是咋地。
因为这里的野物危害庄稼危害山民安全了,就得去打。
等打的少了,那就不打呗。
根据实际情况来嘛,多简单的事。
再说了,陈凌还有神奇的日月洞天,只要猎杀的不过分,说是能为所欲为也差不多了。
“行了,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呢。”
聊了一阵,陈凌就准备走了,对赵玉宝说:“我给韩叔打电话没打通,待会儿得去金门村一趟,打听打听刚才聊的山猺子的情况。”
赵玉宝闻言长长哦了一声,“是这样啊,我说小林昨晚也没回去,去他老钟那边了,你咋自己回去了,原来是问老韩这事儿了啊。
那你去吧,我们待会儿再找你岳父放羊去。”
“好嘞,睿睿,不要玩了,咱们走了。”
陈凌牵上马,走到路边,这时睿睿正跟村里的一些小娃子们围着两头老虎玩闹呢,让老虎坐在地上,把老虎脑袋摆的全是骨头,摆的高高的,让它们顶着。
弄得阿福阿寿一脸委屈巴巴,还不敢动弹。
一动这些骨头掉了,还得重新来。
它们又不敢有一点反抗。
没办法,陈凌让它们看孩子,它们能不看嘛。
现在陈凌一发话,终于松了口气,小跑到陈凌身边,离睿睿离得远远地。
陈凌把他抱到马上:“看你弄的手上脏的,回去洗洗手就跟着你姥爷玩吧,别跟着我了。”
他听了立马转过小身子,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他,哼唧着撒娇:“嗯~嗯~爸爸,睿睿乖!”
这是还想跟着他出去到处玩呢。
“你还乖?把阿福阿寿吓成什么样子了?我看那些小狗獾子就是你给放走的。”
陈凌无语的刮了他一下小鼻子。
家里也就黑娃小金和小白牛不怕他,由着他折腾,很是耐心。
别的就不行了,尤其阿福阿寿这些后来的,本来刚开智就还是小孩子心性呢,碰上睿睿这样调皮捣蛋的小奶娃,都是孩子,凑一块,天生就相克。
陈凌让它们带娃实在是委屈它们了。
于是就把阿福阿寿留在家里,关在木楼的一间客房里,先不让它们出来。
他自己就带着睿睿骑马赶往了金门村。
到了金门村,还没到刘广利家呢,就看到一帮子人在在金水河撑着船拿着枪,在河里来来去去,对着河畔的水鸟不时开上几枪。
“嚯,好家伙,今年连枪帮也重出江湖了啊。”
所谓枪帮,就是水上打猎的,这个打猎自然不是打渔,而是专门猎杀那些水上大大小小的水鸟的。
比如野鸭子、白鹭、大雁等。
小一些的,麻嘎子、秧鸡子,甚至水边的土燕子那也有打的。
像是陈凌这个年纪的,小时候还见识过枪帮打猎的盛景。
再往后像是六妮儿他们,甚至再大一点的,就都不知道了,听都没听说过。
甚至不知道这些水鸟有啥可打的。
还是以前跟现在大不一样的缘故。
以前有的年份,那大雁野鸭子,就跟陈王庄水库的土燕子一样,飞起来的时候遮天蔽日的,动辄数千上万只。
那时候枪帮也叫打雁队,和打狼队差不离,由公社组织,也有自己去的,白天晚上沿河行船,寻找这些水鸟的落脚点,然后一群人就开始轰轰烈烈的举枪猎杀。
最繁荣的时候,离得老远都能看到天上的野鸭子和大雁往水面掉,一天打数百上千只,比撵山打围还要刺激过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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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一物降一物
“富贵这是去哪儿?下来打两枪吧,俺们这儿的鸟不比你们那边少。”
有金门村猎户的认出陈凌,在远处的船上喊道。
“改天吧,今天有事去你们村找广利叔。”
陈凌笑着应了一声,放缓马速过桥,走进了金门村。
金门村这样沿着金水河,又靠着山的村子,是典型依靠渔猎来生存的村寨。
别看他们村子小,但是这样的村里,村民可比陈王庄的村民还要不好惹,由于耕地少,依靠渔猎,民风较为彪悍。
三四十年代乃至以前,在金水河很多帮派,就如刚才见到的枪帮。另外还有船帮、网帮等等。
枪帮是水上打猎,船帮是帮人运货,网帮就是撒网捕鱼的。
反正那时候在河上讨生活的人,基本都受帮派控制。
要是不加入,那就是‘白脖子’,根本没法生存下去的。
所以慢慢地就全是狠人。
比如刘广利这样的老头子,看着瘦巴巴的不起眼,老实巴交的,要惹急了他,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年轻的也不够他收拾的。
金门村小,骑着马没几步路就到了刘广利家,一走近他家紧挨山脚的小院子,一股难闻而刺鼻的腥臭味就扑鼻而来。
陈凌抱着儿子一瞧,好家伙,各类猎物的皮子在晾衣绳上快挂满了。
有各种鹿类等大猎物的。
也有兔子、狐狸等小猎物的。
尤其是以兔子的居多。
晾衣绳上挂的一串串,墙上还有钉着的。
“广利叔在家吧?”
陈凌拴好马,要领着睿睿进门。
院子里响起一片“汪汪”狗叫声,顿时冲出来五六条虎头黄,以黄狗为主。
“回来。”
刘广利叼着烟锅子,一边在身上胡乱擦着手走出来,一看是陈凌,立马就惊喜的叫道:“哎哟哟,富贵,你这可是稀客,还带了娃娃,快,快来家里坐。”
说着,就把住陈凌的手臂,拽着他往家走。
“广利叔,你家这些狗今年咋全是虎头黄了啊?”
陈凌瞄准这些身材匀称,个个方头猫耳的猎犬,好奇道:“虎斑不养了?青狗不养了?”
土猎中以虎斑为最。
而青狗,也就是狼青,下口狠,易出头狗。
搭配虎头黄进山,无往不利。
“不是不养了,有的老了,有的伤了残了,也有的死在山里了。
前天夜里,俺那条瘸了后腿的青狗扯开链子跑山上了,再也没回来。
现在剩下那两条老狗都拴老屋那儿了,更清净点。”
刘广利轻轻叹气,打猎多年,并没有给他养出一副铁石心肠,说起心爱的猎狗,还是忍不住语气惆怅。
指着厨房外的黑漆漆,黏糊脏污的铁桶,“这不,每天给它们弄点肉吃。”
陈凌点点头:“嗯,喂点好的吧,都是好猎狗。”
俗话说,狗无八年,鸡无六载。
常撵山打猎的猎狗,活动量巨大,就算在狩猎过程中不负伤,也鲜少有活过八岁的。
很多时候,跑炸肺,或脱力而死的猎狗,多得是。
而越是好猎狗就越是如此。
好猎狗骨子里傲。
狗和人一样,一旦傲起来,大多就脾气犟,认死理。
见到猎物不追到手就不肯撤。
最后跑死的有很多。
就算跑不死,这样年年打猎,猎狗也比一般看门狗衰老得快。
大部分,五六岁的年龄就开始快速苍老了。
好狗通人性,预知到自己死亡将近,它们会自己离开家门,不会死在家里。
好狗不死在家里,好猎狗要死在山上。
“这些虎头黄年轻,是从乡里集上买回来的狗崽子,今年刚长起来。”
刘广利冲陈凌呵呵一笑:“不买狗不行,要带上山的,不能只靠村里这些狗,带回来的虎头黄养上三代就杂了,就得去外边找苗子。”
长乐乡以东,养虎头黄的比较少,多是猎户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