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钻出窗户,直接跳下火车。
这年头的火车行驶速度并不快,只有三四十的速度,跳火车对他们这种人而言,属于家常便饭了。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行如流水,就像一只利剑一般,直接从这窗户的位置跳了出去。
只不过他的运气不好,跳出去的位置刚好是一堵挡土墙。
这种挡土墙,是用大石块砌叠而成的。
加这么快的速度,脑袋撞在了脏土墙上。
顿时,红白相间的物质,染满了整个挡土墙。
随着列车而过,乘客们看了不由得心有余悸。
两名乘警见到这种情形,也是不由得整颗心沉到了底。
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闹出了人命。
剩下的两个小偷见了这一幕,也是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不由得打着摆子,然后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蹲在了列车的走廊里。
四个人随后将这两人控制起来,剩下的小偷都被热心的群众送了过来。
等到把这一群人押到了餐车的时候,列车长和乘警对热心的群众们感谢了一番。
等到不相关的人员离开之后。
列车长和乘警脸色凝重,他们一会看看小偷,一会看看陈平安跟那名青年。
最终还是那位50来岁的乘警开口说道:“你们好,我是这次列车的马奎。”
“啊,我是汪鑫。”
“我是列车长汪永革。”
三人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枪上面。
见他们这种神情,陈平安也是笑着说道:“我是咱们铁路直属高原冻土层铁路建筑技术战斗组联络处处长陈平安。”
陈平安说着,又从兜里掏出证件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的证件和持枪证。”
接着刚刚帮忙的青年青年也是笑着说道:“我是一名探亲的军人,隶属于铁司五师。”
说着,他也拿出了自己的通行证。
这个年代,他们这些人,出门在外,可没有别的证件。
只有一张简单的军人通行证。
当然了,别看这证件捡的,确实正如其名。
有了它,到处都可以通行。
听到两人的介绍,乘警和列车长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接过两人的证件,看了一眼,确认真伪之后,便立马还了回来。
列车长汪永革,看着陈平安露出了一丝有些谄媚的笑容。
“领导,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马奎见他这副样,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陈平安听见对方这话,也是笑着说道:“这些人在列车上手持凶器进行抢劫,犯罪事实清楚明了,证据充足,证人众多。
虽然在抓捕的过程中,有一个罪犯在慌忙逃窜的时候跳下列车,丢掉了性命。
在这一切都是合法合规,都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
当然了,具体怎么汇报怎么处理,我们还是要严格遵守部里的规定,按照属地管理的原则。
目前,这辆列车上,所有的问题,所有的事情都有你这个列车长全权负责。”
汪永革听到陈平安这话,心里也是不由得吐槽。
好家伙,不愧是当领导的。
这好话赖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还说是我全权负责。
第156章 孩子
马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出声说道:“陈处长,出了这种事,按照规定是要做详细记录的,麻烦您跟我做个笔录。”
陈平安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样子,笑着说道:“应该的。”
说着俩人便坐到了一旁的餐桌前开始了。
马魁询问,一旁的汪鑫在记录。
等他们登记完陈平安的基本信息后,俩人都有一些不淡定了。
眼前这人这么年轻,就已经是15级的干部了,关键还承担着重要的科研项目。
这种人他们知道就算是上面对今天这件事有异议,怕是也没办法追究。
毕竟人家的身份不同寻常,当那些人用刀子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死了。
给这些专家配枪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马魁询问的工作停顿了一下,揉了揉脸颊,这才继续开始。
说实话,跟陈平安问话,他的心里压力不小。
毕竟,陈平安
“请问陈处长,你次坐车是准备去哪里?”
听到这话,陈平安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家里的电话,我爱人在医院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所以我这就准备连夜回家。”
众人听到陈平还这样说,也立马是一阵恭喜。
等到他这边做完登记以后,便到了那名回家探亲的军人。
“申屠涛同志,麻烦你跟我们做一下登记。”
陈平安这个时候,这才知道这人的名字。
事情的经过很是明了,所以登记起来也很快。
登记结束以后,到了铜城火车站,这些人还要把具体的情况跟他们局里汇报。
所以在忙着整理材料。
而陈平安跟申屠涛两个人聊了起来。
“申屠连长,没想到你也是铁五师的。
我们战斗组,后勤工作就是铁五师的同志在负责,说起来咱们还是缘分不浅啊。”
申屠涛听到有这种渊源,也是不由得聊了起来。
“陈处长,您说的酥工,我还真认识。
说起来,我们还是同年的兵啊。”
我当兵那年二十五岁,年纪应该是我们里面最大的了。
我老家是铜城靖远县高湾公社的。。
我们家五个兄弟姐妹,我是家里的老幺,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
父亲是中医,每个月都要去高湾店口坐诊,一个月回来一次。
每次父亲回家,都有不少人来家里找父亲看病。
遇到条件困难的,父亲也不收钱,开个药方子,让他们自己去县城抓药。
母亲走到哪都把我带着,她教育我说:只有好好读书,将来才能有出路。
所以,在56年的时候,我考上靖远师范学校。
本来读3年的,但由于大炼钢铁的开始,我提前毕业,进了铜城钢铁厂当化验员。
61年的时候,厂里来动员参军,我去报名登记,体检也通过了。
等通知书发下来,我才回高湾和家里说。
母亲只是说,出门在外,你自己各方面注意。
7月,我进入铁道兵第五师。
刚到部队两个星期,连队就接到任务,去山上背毛竹。
一人背一根,到目的地后,走在我前面的战士,把毛竹往地上一丢。
没想到,这根毛竹弹性很好,丢在地上,又弹了起来。
您是不知道,我们那会儿呀,在成昆线上,条件那叫一个艰苦。
很多地方道路形式不变,领导们坐的吉普车,都经常掉在半路上。
当时我们工程指挥部总工程师,为了工程进度,经常下工地一线,亲自指挥。
同时,他又带领技术干部翻山越岭的勘察地形地貌。
听说最多的时候,一个月磨破了六双胶鞋。
而酥工也是那一年,被我们总工程师选为了秘书。
别看我们大家都是读过书的,可是人家酥工呀,是咱们铁路上根正苗红的读书人。
他跟我一样,也读的是中专。
只不过人家读的是铁道兵学校,学的就是怎么造铁路。
这才被我们总工给看上。”
陈平安听着对方这话,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总工,就是今天铁道部门的二把手。
前段时间开会,恢复了部分铁路部门的职能。
除了常征同志,担任了部门一把手,木易同志由于工作原因,调到了军区工作。
阎解成这个副主任,正儿八经的成为了正主任。
只不过由于职能的变化,他这个郑主任如今依旧是个二把手。
负责协助常征同志的工作和主持部里的技术工作。
虽然有着一系列的变化,但是对于他们战斗组而言,影响却是不大。
毕竟,主持技术工作的依旧是那位。
那两人离开餐车以后,汪鑫带着一脸的好奇,凑到马奎旁边问道:“师傅,您说这事也邪门了,今天居然碰到了两位领导。
说他们这一个什么战斗组?
一个铁道兵,怎么就能聊到一块?
那位陈处长,年纪也太小了吧,看着跟我差不多,都已经当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