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心的位置,则是有个巴掌大小的空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张素素说道:“这里就是结界的启动机关,中间的空缺便是阵眼所在。”
闻言。
章、徐等人都掠上半空,靠近观摩阵眼。
“这形状看起来……”
徐宝仁拿出那块不规则的铜片:“莫非是它?”
“先拼凑起来试试看吧。”
张素素率先拿出一块残片,安置在空缺当中。
其余两人也即刻照做。
残片总共有四块,章瑾辰一个人便有两块,四块拼凑起来后,形成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
表面上镌刻着三个大字——镇守使。
镇守使!
陈三石心中微动。
他记得非常清楚,师父留下来的遗物当中,有一块木牌,表面上就镌刻着同样的字迹。
只不过……
自己那块是木质,他们手里的是铜牌。
紧接着。
张素素等人又平摊灵石,安插在阵盘的凹槽当中,全部都是价格昂贵的中品灵石。
做好这一切后,阵盘果然开始汲取灵石当中的灵力,绽放出熠熠光辉。
张素素纤细修长的手指按在上面,根据九宫八卦的方位,缓慢地拨弄着阵盘,每次转动都会引起结界异动。
“轰隆隆——”
直到她找准位置后,重重一掌拍下,众人面前的三阶结界,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成了!”
钱其仁惊喜。
“呵呵~”
徐宝仁拱手道:“张仙子年纪轻轻,就对阵法造诣如此之深厚,连上古结界都能够操控,将来必定是一方阵法宗师。”
“过奖了。”
张素素淡然地说道:“我也只是利用原本就有的阵眼而已,并不是真的破解此阵。”
她将铜牌残片一一取下,各自物归原主。
“大家保管好残片,进入秘境之后,千万不要互相残杀,说不定接下来还需要我们合作。”
“没问题。”
徐宝仁说道:“但是遇到的宝物,该如何分配?”
“如果是共同发现,就比如眼前这片灵地内的天材地宝,大家平分便是,就算有争执也最好用资源互换。”
张素素跟两人都算相熟,充当着调和者的身份:“反之,进入深处之后,要是分头行动,自然是谁先拿到就是谁的,万万不可行掠夺之事。”
“合理。”
徐、章两人赞同。
得到允许后,修士们一涌而入,将拿到的药材各自划分,期间虽然有争执,但好歹不至于大打出手。
毕竟都是宗门弟子,穿着各自的战袍,动起手来就不是私人的事情,而是宗门的事情。
即便是再傲气的弟子,也还是需要注意影响的。
“前面还有!”
钱其仁指着前方的灵气浓郁之地。
“先不要着急深入。”
徐宝仁提醒道:“万一刚才关闭的结界重新开启,内部又没有其它出口,该当如何?”
“应当不会。”
张素素说道:“我们已经把阵眼卸下。”
“还是要小心为妙,近期七杀宗活动频繁,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找过来?”
徐宝仁说道:“这样吧,我们三宗各派一人,在入口处守护阵盘。”
此时此刻,修士们看着各种天材地宝,都有些红眼,竟然是都不愿意留下来。
“钱友。”
张素素不得以点名:“你留下。”
唯有王竣看着前方的大片灵植,竟然是主动后退一步:“师兄,在下愿意留下。”
第296章 白玉京
“好啊。”
章瑾辰没有拒绝:“那王竣师弟就留在结界外看守。”
“徐师兄,我也留下吧?”
扮做“刘峰”的陈三石开口。
“行,那你多加小心。”
徐宝仁同意。
陈三石等三人留在结界外,其余人则是陆续朝着深处走去。
“唉~”
被命令留下来的钱友,十分不情愿地嘀咕道:“冲锋的时候有我,得宝的时候把我踢到一边。”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王竣淡淡道:“实不相瞒,在下总觉得此地透着诡异,说不定会有大凶藏匿其中,还是不要贸然接近的好。”
“这倒也是。”
钱友不置可否。
“筑基中期、筑基初期。”
陈三石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对付应该没有问题,主要还是担心惊动里面的人。
不过在感应符箓的作用下,这会儿天墉城的部分人已经快要赶到禁地,到时候一拥而上,应该可以迅速解决两人。
在此之后,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试试看能不能利用自己手里的木牌重新启动结界,把三宗弟子关在里面,然后再关门打狗。
“快了。”
陈三石在心中感应着部下的位置。
钱友躺在一块石头上,无所事事地哼着小曲。
王竣则是来到高处眺望,不久之后一只千纸鹤优哉游哉地飞到他的掌心,旋即就看到此人脸色大变,当即又释放出一只千纸鹤飞入禁地报信,自己则是一言不发地御剑离去。
“咦?”
钱友豁然起身:“王道友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不好。”
陈三石心中思忖。
他身为傀儡师,自然能瞧出端倪。
对方的千纸鹤,是一种用来侦察的小型傀儡。
目前周围唯一存在的异常,应该就是正在从不同方向聚拢的天墉城校尉们,十有八九,是被此人发现!
所以,王竣才一面对禁地内报信,一面火速逃离此地。
“不能让里面的人知道。”
陈三石没有犹豫,当即张弓搭箭,对准才进入禁地边缘的千纸鹤,松手便是一箭。
流光箭矢撕裂空气后精准无误地贯穿千纸鹤,携带的滚滚真力将其碾为齑粉。
“刘道友又是在做什么?”
钱友只觉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
陈三石取出金鳞飞刃:“给你看个宝贝。”
“啥?你要干什么!”
钱友看着突然对准自己的弓箭,不禁骇然大惊,下意识地在身前祭出一面藤草盾牌。
“轰!”
金鳞飞刃化作烈焰蛟龙,火行克木,顷刻间就将作为二阶法器的盾牌燃烧殆尽。
钱友踉跄着后退,从腰间摸出本命飞剑的同时就要张嘴大声叫喊,只可惜为时已晚。
龙渊剑撕裂火幕,寒芒疏忽而至,他只感到心间一凉,然后就天旋地转,彻底失去知觉。
整个过程只不过呼吸之间,几乎没有制造出动静。
陈三石将龙渊剑从尸身拔出。
青鸟离开储物袋,来到他的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要去寻找王竣报仇,因为此人手底下的寒铁鸟伤到过青鸟。
“是该报仇。”
陈三石看向王竣离开的方向,早就已经无影无踪。
这家伙……
跑得倒是挺快。
回想起来,他记得当初大汉创业中期,这家伙跑到钱塘府把自己的假人头丢给北凉军行诈,结果仗打到最后,也没有见到这人的影子。
“罢了,下次找机会吧。”
眼下的情况,陈三石不能为追杀一个王竣,浪费太多的时间:“只要大汉渡过眼前的难怪,早晚都是要找这些宗门算账的。”
他安抚青鸟,然后来到半空中,开始仔细研究峭壁上的阵盘。